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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的是Happy 一切也許都是徒勞 – 莊鵑瑛(小球)專訪

每一場演出背後的意義還真的不是想說就能說出口.

By:老黃瓜

反正事情還是跟林宥嘉的「XIANG YU YI YANG」線上演唱會有關。當時在做新加坡媒體聯訪看到宥嘉淺談這兩年多來生命的功課以及這個演出和這些經歷的連結。過後心裡想的是,這些內容在演出宣傳初期並不存在,應該是後來因情勢再添加的。也就是說,這個演出對歌手而言的許多意義和價值,我們很可能始終不太明瞭。

於是,我開始想要去挖掘一場演出背後,那些歌手從未明講或是不方便說出口的,但其實在他那個當下甚至現在與未來,究竟有多重要然後為何重要。剛好臉書就刷到莊鵑瑛小球的228生日演唱會貼文。

文案有那麼一句:「這場你絕對不會想錯過」

直覺告訴我,不想錯過的理由肯定不只是那些可想而知的。

8年來兩次未辦228生日演出

2013年「28年華 莊阿球生日快樂會」
2014年〈嗨,我是小球!〉
2016年〈HaPPy BaLLBalL DaY 莊鵑瑛-小球 歡樂無限〉
2017年〈小球的星空冒險日記巡迴演唱會〉
2018年〈小球的星空冒險日記巡迴演唱會〉
2019年【一期一會 生日派對】
2020年「My Heroes」演唱會

和小球通過Zoom訪問結果聊了兩個小時,其實有一半以上的內容都不方便寫。有的是私事,有的則是須配合其他作業無法先揭露。

就先從228「Happy Everyday Happy Everywhere 生日演唱會」說起。2月28日出生的小球,自2013年每年都會辦一場生日音樂會,今年的228演出理應是第八個了,但因為2015年和2021年取消所以是第六次。

2013年5月棉花糖宣佈暫時休團,而無獨有偶228個人生日演唱會首辦也是在2013年。問起當年為何要用自己的生日辦演唱會,小球是真的完全想不起來,只記得2015年為何沒有辦。

已經以個人名義發了兩張單曲完成了書籍,2014年也參與舞台劇演出,當時的小球對於是否還要在音樂圈很迷惘,於是決定先停辦,讓自己好好放假重新整理。

讓228演唱會不只是在2013和2014年出現得以續命的關鍵就是2015年底的〈Are You Ready〉ATT Box演唱會。

「那時的想法就是如果票太難賣,票房不理想那我就算了就放棄了,覺得可以不用再唱了。」

沒什麼宣傳的演唱會短時內賣光所有票。儘管文案有明示暗示演出對歌手而言的重要性,但我想大部分的人並沒有認真覺得他買的這一張票的確是決定小球是否唱下去的關鍵,還可以改變後續很多事。像她簽約環球,棉花糖2.0回來了,這些的發生都需要當時歌迷買票成全。

2021年是第二次沒有舉辦228生日演唱會。疫情考量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當時不能說的就是考慮到棉花糖2.0很快就要登場,而團體的演唱會時間點也相隔不是很遠。

「別人的演唱會很多都是跟著公司的企划在走,可是我的很奇特。」

回看這兩個缺席的個人生日演唱會,牽扯到的始終都是棉花糖。2015年因為離開棉花糖的不安與迷惘決定不辦,2021年卻是因為棉花糖要回來了所以不便舉辦。

彷彿,像是用生命在企划。

莊鵑瑛 VS 棉花糖2.0

上一次的純個人演唱會是2020年09月26日〈我愛故我在〉,之後小球的演出都是以棉花糖方式出現。對她而言,後者畢竟是團體合作,再加上棉花糖這個組合有自己的屬性,對小球來說更接近專業任務,個人演出則有更多的自我表達的空間。

來臨的228演出叫做:「Happy Everyday Happy Everywhere」生日演唱會。Happy顯然是主軸。當一個人那麼在乎快樂這個詞的時候,想必過了相對不快樂的日子。

「去年發生蠻多不愉快的事。總之,那些我以為我要的,原來我根本沒有追求,而快樂這件事原來站在金錢前面。我就告訴自己,如果我接下來的生日演唱會我可以做主,我要把快樂大大地寫在這個演唱會上。」

問小球Happy Everyday 跟 Happy Everywhere,她認為哪一個比較難做到。小球一開始說Happy Everywhere,因為要在不同環境維護內在平衡很難。不過最後她給出另一個結論:Happy才是最難最難的。

「越長大越發現快樂不是你可以掌握的。」

於是,這場演出的調調會和過往不同。

「說實在的沒有以前的場次那麼歡快。以前像是party,會有組曲。這次則是要大家先沈澱面對很傷心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樣你才會相對知道快樂多重要,這次會有更多情緒抒發,釋放。」

演唱會文案寫著:「所以這場你絕對不會想錯過」,小球說其實每一場演出都有自己的獨特性,背後有很多故事是無法跟大家說明的,或許只有到了將來才能明白。

「因為棉花糖和疫情,我已經很少自己的表演了而這個演唱會是難得的,隨時都有可能不見。每一次的演出我都自己安排統整,也是我情緒的代謝後的東西,是我生命裡的一塊重要拼圖。

其實,我有一些聽眾因為健康原因已經不能來了。這些生命經驗都是一塊拼圖,當然也有好的。每個演唱會都在拼湊這些不同的拼圖。」

問小球是否想過明年後年或是任何以後,228沒有辦演唱會的話,會做什麼又會想什麼?

「2021年沒有228我很難過,一直想著這件事,可是當天到來時我也沒死掉。而且你知道嗎,雖然那天沒有228生日演唱會,可是那天就是拍〈我常常想起你〉MV,我們在台上表演歌迷就在台下,剛好補足缺憾。」

不過,也真的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麼棒的巧合。

「下次沒有的話,我要去辦佈道大會。」

《巴斯特耳朵》暗藏的「徒勞」

「我渴望成為你的樹洞,代謝你的悲傷,安置你的釋放
而我的樹洞是一首首無法口述清楚的過去、現在及未來,」

這是上一張專輯《巴斯特耳朵》文案。問小球《巴斯特耳朵》有沒有任何一首歌其實唱到了她的未來?

「我跟你說喔,因為這個問題我有一天就從板橋到河堤一直走,而且還有下雨又沒人。我就重新聽聽我的作品,然後我聽到《巴斯特耳朵》裡的這首〈答案〉我就哭了。」

可答案沒能帶你到遠方
可夢想不再只是夢想
怎麼捨得讓自己遍體鱗傷
當初的夢想 現在的你 還記得嗎

簽約後發行兩張個人專輯。小球坦言的確和身邊的團隊會因為市場迴響一般有一種無力感,一直在尋找答案尋找解方的過程。

「難道我們沒有答案就不做了嗎?」

這感覺好像遲了三年多的專輯訪問,但我忍不住問了第二張專輯最後那首〈Unfinished〉為何hidden track竟然有兩首不同的歌,尤其後面那一首實在太勾人,直覺告訴我那是一首小球莊鵑瑛很需要的一首歌。

小球就在訪問中告訴我,那首歌其實叫〈徒勞〉,碰到兩首未完成的作品,當時考量的是前面那一首應該會在第三張,可是後來這一首小球又很有感覺,最終兩首都放。

〈徒勞〉如其名,很容易被錯過,因為很少人會覺得一個track 竟然會包含兩首還沒完成的歌,而你需要聽完第一首後至少等多半分鐘才會遇見〈徒勞〉。

「反正我們在做未知數,不知道誰會喜歡,一切也可能都是徒勞,有緣人會聽到。雖然可能聽來好消極,但我們始終都在奮力一搏。」

小球目前也從事占星、花精等方面的諮詢服務,也為她帶來穩定的收入。她就打趣說出歌手去做這些事的優勢。

「大家會會信任你啊,不會覺得你是騙子(大笑)。」

小球雖然會拿星盤看自己的未來發展,但這畢竟不是看到了就一定能改變什麼,只能讓她想辦法為未來可能發生的事做好一些準備。

「我也不知道能改變什麼,也不知道確切發生什麼,我只好找跡象和徵兆。你不見得能拒絕學習這個挑戰要給你的功課,比較像是你10樓摔下來的話,我們可以先戴好防護墊,讓你沒有那麼無能為力。」

最後,來個非常宣傳的問題。請告訴大家為何要來「Happy Everyday Happy Everywhere」生日演唱會

小球:「物以類聚的人就會需要這場演唱會。宇宙會安排你來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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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Everyday, Happy Everywhere 生日演唱會

演出日時間:2022/02/28 19:00
演出地點:Legacy Taipei 音樂展演空間

特質+個性+外型=喜歡你
個性+外型+聲音+長相=喜歡小球
快樂有時無需理由,只要一個簡單的對望就足夠
如同你喜歡小球沒有理由,
所以這場你絕對不會想錯過。

票價:預售票1500元 / 現場票1700元 / 身障票750元(僅限iNDIEVOX傳真訂購)

網路購票:https://pse.is/3thv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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